國務院港澳辦主任夏寶龍日前透過視像發表「重要」講話,表面上談及國安問題為主,但實際卻是「畫公仔畫出腸」地列出做好「管治者」的諸多要求,歸納來說,就是一個大期盼,加上兩點政治要求,以及五項能力要求。過往中央官員雖多次就香港事務提出建議,甚至指導,但如此明確列出要求、工作清單、任務路線圖,可謂既罕有又屬首次。語氣及願景就如一貫中國式的冠冕堂皇,既迷人又迷幻:「成為全世界都為之心馳神往的新的東方明珠」。
2008年的金融海嘯中國能够獨善其身後令到「中國模式」這個名詞變得火熱,當時我開始對突然膨脹的民族主義變得警愓。主流媒體開始總是把改革開放後的經濟奇跡歸功於有中國特色的國家管控與5年規劃,自我感覺良好,歌舞昇平,彷彿進入大清時期的「康乾盛世」,卻極少有人反思,這種奇跡,或許恰恰是1979年後不斷放鬆管制的結果?
中國經濟長期最大的擔憂,最大的風險點,或許不是科研投入不足,也不是人口老化危機,更可能是越來越明顯的「去開放化」,迴歸封閉,及「去市場化」,迴歸計劃體制、國家干預。
改革開放這個詞並不精確。我們其實並沒有什麼天才式的改革創新。過去70年我們多數所得,只是因為我們順應了亞當·斯密在245年前已發現的經濟規律,最大程度開放,參與全球分工和貿易的結果。如果我們重新封閉,中國再次被這個世界隔絕,我們依然能活下去,但會活得很累,很辛苦,我們再次變窮。
哈耶克説過,只有自由市場才能充分利用稀缺的知識,使社會保持運轉;任何形式的計劃體制、國家干預,都只會帶來匱乏、混亂。在人類經濟史上,從未見過一個由政府欽點而成功的產業案例。恰恰相反,因為政府的致命自負、盲目自信而人為催肥,最後一地雞毛的案例,比比皆是。
時至今日,對非市場力量的迷信,仍一遍遍捲土重來。試圖走回頭路的聲音,以及四處伸手的管制,不是漸弱,反而更強,這是一個令人非常、非常憂心的趨勢。把美國經濟從滯漲泥潭裏帶出來,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總統之一列根有一句看似戲謔的名言:政府不能解決問題,它本身就是問題。
六十年代的太空競賽拉下了蘇聯,八十年代的廣場協議令到日本迷失了二十年,今天的火星計劃、太空站、太空旅行、全球放水、全球最低稅率一體化、通脹失控、疫情實驗......合則兩利,鬥則俱傷,誰的傷害更深更大?真係要睇下邊個朋友多,邊個武器勁。
直至2021年7月17日的穩健投資組合回報+4.0-->+1.4%(同期恒指回報:+5.8-->+2.7%, 標普回報:+15.1-->15.9%, A股回報:+5.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