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者主動對市場做底部判斷好愚蠢,是好危險的。投資始終係針對事件發生的概率做出判斷,尊重大概率事件係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們無法判斷市場嘅底在哪裡,但知道目前係熊市,是大概率事件。 在內外宏觀經濟狀況仍不樂觀的情況下,市場底部到與不到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知道底部未有確認,市場依然處在左邊,屬於大概率事件。 既然如此,可以做的事情其實就很簡單: 耐心再耐心地等是唯一能做嘅事,等待市場確認底部後再投入大兵團作戰並不為遲。
賣在機會率的左邊、買在右邊是投資的原則。 目前熊市其實是買好股票的好時機,但是買在左邊還是買在右邊仍是截然不同,這取決於你對風險的容忍程度與控制能力。 這樣雖然無法做出那種賣在頂部買在底部嘅花式表演,但卻能實實在在地迴避掉絕大多數潛在的風險。
越俎代庖去判斷市場底部並主動“買套”的行為,實際是將自己的資產暴露在風險中,類似投資達人彼得·林奇講的「嘗試接一把下落下的刀」,風險是顯而易見的。 儘管投資大師的箴言人人都知道都明白,但由於天天回報的錯誤期望和習慣性的低買高賣操作,散戶都在極端惡劣的熊市中頻繁短線進出、波段操作,以期望可能取得神級的表現。
買賣股票只需要按一兩個掣,能有閒置資金而暫時不買賣則需要相當的定力與經驗。 證券市場最大嘅特徵就是不確定性。 在這種特徵的市場中,機會的背面就是風險,必須學會適當“偷懶”,盡量少做判斷少做動作是非常重要的。 那種不顧市場大環境,對每一個可能的機會都不放過的勤奮行為,與其說是投資,不如說是一種代價昂貴的娛樂和消遣。做投資和登山没有根本的區別,山總在那裡,投資機會總在那裡,你要先保證自己活著。
目前的港股和A股市場並非跌得唔夠,討論跌了多少是偽命題。 就如同非洲草原的旱季,旱其實夠旱,但各項環境條件似乎尚不足以促成一個雨季嘅到來。 這個時候,如何活著熬過旱季是唯一需要考慮的事情。
任何一個領域都會有天才,不應會去嫉妒他們。 這個證券市場肯定存在能在牛市大賺,在熊市也一樣賺大錢的天才,但大部份人不是。 在熊市度想去賺錢是基金經理的一種罪過,因為想去賺錢意味你會不顧大氣候做過一些危險的高難度動作,而且未來可能繼續做類似動作。
投資是時間藝術
2020-23年是中港股市失落、傷心的一年,無論垃圾股還是藍籌股,股價基本都被腰斬。 好多信奉長期持有、價值投資嘅機構同樣損失慘重,長期投資在中港市場上再次受到了嚴峻挑戰。
投資是一門關於時間的藝術。 與好的企業站一齊,與時間站一齊,讓好的企業為你創造平均利潤,讓時間的復利把平均利潤放大,就是投資。
所謂的價值投資,可以簡單理解為買好的企業,如果係喺具有相當安全邊際的情形下買好的企業則更具備咗價值投資的實質。 好的企業最大的優勢在於,它能夠憑藉領先的技術水平、行業地位、優秀的管理能力等,最大限度去抵禦各種行業自身乃至宏觀經濟的衝擊而活下來。 而只要能活得耐,至少創造出平均利潤應係情理之中嘅。
考慮到世界500強企業的平均壽命達到40年,這種長期存活的能力無疑是價值投資的必要條件。 一旦這種長期創造平均利潤的能力受到肯定,我們需要做的只係盡量給予具備這種能力的對象,在組合中發酵的時間長一些,而不要輕易人為終止這種發酵進程,就是所謂的長期投資。
何時精準主動終止這種發酵過程,就係時間的拿捏藝術!
換句話說,投資過程中大多數工作不是由投資者自己,而是由時間來完成的——發酵有個過程,這是自然規律。 任何壓榨時間,試圖在短期內獲取暴利的行為都是將自己暴露在風險中,都是對時間的褻瀆,因而最終必然受到時間的懲罰。敢于追求長期平均利潤的人才是真正聰明的投資者。
任何被視為奇蹟的投資,必定難以延續,因為來自一個超越咗常規嘅歷程。 偶然幸運身處其中的人因此獲得巨大利益,係幸運而非能力。 而且,未來每每不可能擺脫那給他終身難忘的際遇,他們相信命運,希望每次都可以鴻運高照,次次都僥倖勝出,所有的榮光最終往往枯萎在自己嘅光環中。
價值投資亦不是一成不變的長期持股,價值投資巴菲特,在上世紀60年代末同80年代末兩次清空了全部倉位。即使在美國,遵循僵化的長期投資都存在問題。 如果在上世紀60年代末買入美國股票並持有到1980年,回報率基本係零。 如果在2000年買入美國股票,到2008年的回報基本也是零。
最令人沮喪的例子是日本股市。 日經225指數自1989年底創出38957點的高點後一路下跌,一直跌到2003年5月最低7603點,一直跌了整整13年,跌幅81%。在類似日本的市場中做機械的長期持股,你肯定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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